儿一红,轻哼了声:>
“我还以为你不会油嘴滑舌……你肯定是从地府越狱的,以你那暴脾气,上辈子肯定杀孽深重,到了地府也不消停,连阎王爷都敢惹。”>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姜怡又是一愣,想了想:“对,你在俗世都敢打公主屁股,下了地府估计也敢砍阎王。不过你不用招旧部,你就是个莽夫,只会单打独斗。”>
“我行事一向稳健,谋而后动,怎么能用莽夫形容。”>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稳健?今天那个惹事儿的,你打一顿就行了,结果抬手就砍人俩胳膊,还准备杀人。铁河谷要是杀了人,谁都保不住你,吓得我连忙找太妃娘娘来平事儿……”>
“这公主就不懂了。我杀人,从来都是剑先出去,杀意后至,岂会在剑没出去之前暴露杀意,那不是提醒别人我要动手了?”>
姜怡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铁河谷满街都是高人,哪怕能坐视我当街杀人闯祸,也不可能坐视云水剑潭的弟子暴毙,能救下来那都是香火情,所以我暴露杀心的情况下,就肯定杀不死那厮;我真要杀人,面对面的距离,神仙都拦不住。”>
“你的意思是,你杀红眼的模样,是在装腔作势?”>
“这叫战术,不然那厮知道我不敢在铁河谷杀人,我就下不了台了。”>
“要是真没人拦怎么办?”>
“那厮撑不住,必然被吓破胆,我会给他喊‘住手’的机会。这叫胆大心细,我可不是莽夫。”>
姜怡靠在床头上想了想,点头道:>
“做事过脑子就好,以后再接再厉……今天你其实挺出风头的,我都没想到你那么狂,把满街的人都镇住了……”>
哗啦——>
屏风后传来出水声。>
姜怡话语一顿,把被褥拉起来些盖在腰间,有些慌。>
瞧见屏风后的人影在穿袍子,姜怡觉得这么等着,好像和在等着被临幸一样,又随便从妆台上拿了把梳子梳头,目光望着灯火。>
踏踏——>
很快,左凌泉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墨黑长发披在背后,袍子系在腰间,赤着上半身,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
“你……”>
姜怡脸色瞬时涨红,刚扫了眼就偏开了目光,还把梳子砸了过去,羞恼道:>
“你怎么不穿衣裳?”>
左凌泉接住木梳,缓步走到床榻跟前,看着强撑气势保持镇静的姜怡,含笑道:>
“公主在栓龙港的时候,说到了临渊城和我那什么,不会是骗我的吧?”>
姜怡自然记得,她抱着衣襟,往床铺里侧躲了躲:>
“我问过太妃娘娘,结为道侣,要在祖师爷面前发誓……”>
“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婚约……”>
姜怡抿了抿嘴,不太敢去看近在迟尺的胸膛,把被褥拉到了胸口,眼神躲闪:>
“你……别放肆,本宫没答应,你就……”>
左凌泉凑近几分,看着灯火下的娇媚脸颊:>
“公主不乐意?”>
“我……”>
姜怡怎么可能不乐意,她只是害怕罢了,毕竟是女儿家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一旦答应下来,以后就得被认真糟蹋,她还没借口还嘴了。>
“你明天要和人单挑,得养精蓄锐,要不等你明天打赢了,我再……”>
“不要插这种旗子,万一明天全想着这事儿,分神之下打输了怎么办?”>
“……”>
姜怡呼吸不稳,很想鼓起气势,和以前一样凶左凌泉几句。>
但也不知是不是出门在外没靠山的缘故,她凶不起来,只能试探性地道:>
“要不,我让你亲一下?”>
“公主觉得呢?”>
“我……我觉得可以?”>
左凌泉轻轻叹了口气,凑上前在姜怡额头亲了下。>
姜怡以为左凌泉要来真的,吓得连忙闭眼,但左凌泉很有礼貌地亲了下后,就转身走向了露台:>
“好好睡吧。”>
诶?>
姜怡见左凌泉放弃了糟蹋她,孤零零地跑去打坐,有些意外,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觉得自己好绝情,想想又开口道:>
“你等等……”>
话一出口,左凌泉就转过身来,掀开了被子,滚了进去。>
“呀——”>
姜怡想后悔也为时已晚,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蒙住了,被左凌泉搂在了怀里,身上的睡袍散开,感觉浑身上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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