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克制有礼,英俊儒雅。
“禀夫人,季先生来了!”
她猛然站起身子,或是因急迫,与平日里相比,说话的声音很是含混。
“快……快请……”
随着季先生踏入房门,“吱呀”一声,门从外被带上了 六子在外严防死守。
房中只事了秦姝儿、大夫以及两个年轻婢女。
“大夫,我家夫君如何?有无大碍?”
“夫人莫急,王爷这是急热所致,这时节本不容易得风寒,但近日天气阴雨绵绵,又十分溽热,王爷急火攻心,又遭受了奔波劳累,风雨侵蚀,这才冷热相左,导致了此症。”
两颗滚烫的泪珠,再次滑落下来。
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请大夫尽快施针……若治好了夫君的病,我必有重谢。”
她的脸色蜡黄,触碰王爷时,只觉得烫得骇人,不觉泪从中来。
季大夫淡然地一笑。
“夫人言重了,王爷对老朽有恩,医治王爷是老朽的本分,哪里还敢收您的谢礼?待老朽为王爷施完针,再开几副药方,每日服药三次,每次四碗水煎成一碗,不出五日便大好了。”
自觉失言,秦姝儿反而红了脸。
她柔然地屈身一委:“多谢大夫。”
南安王烧了整整三日三夜,秦姝儿守在榻前,衣不解带地服侍。
“九儿……不要走……”
榻上人似乎梦魇,整夜不断地呓语。
既然那人已走,她也只当没听见,况且如今最大的愿望,是消他能够尽快好起来。
“夫人,药熬好了。”
她举起眼睛,冷冷扫了面前人一眼。
“你曾经在王爷的书房伺候?”
底下人低着头,或许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神色不免露怯,操着低沉的嗓音,小心答道:“是。”
汤药褐苦,喂药的人尝了一口,拧紧了眉头。
“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的话……奴婢瑟春。”
“瑟春……”
那朱润的口中,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那双眸蓦地暗沉,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
“名字太过萧瑟,不吉祥,以后便叫做‘应春’好了。”
她抑制住情绪,竭力让语气柔和。
底下人半天不应声,双手紧紧地绞着衣袖。
秦姝儿轻轻吹过药匙,缓缓地喂入了病人的口中。
见瑟春卦犹疑,她斜吊着眼,冷冷地看向她,语气陡然变得森然了好几分※音不大,听起来却让人有些胆寒。
“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
“夫人,并非奴婢不愿,只是……只是这名字,是王爷给赏的,所以奴婢……”
“哐……”
药匙砸入白玉碗内,深褐色的药汁向外溅出。
瑟春见状,大气也不敢出,只低下头,隐隐地抽泣。
“水……”
帐中传来微弱而嘶哑的声音。
顾不得眼前人,秦姝儿连忙放下药碗,急急地倒来茶水,半扶着他喝下了〗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大病初愈,目光稀弱,面容十分憔悴。
“王爷……您总算醒了……”
那双美目中,因为太过激动,涌现出一片莹光。
房中猛然传出一声炸响。
“王爷……您救救奴婢!”
瑟春“咚”地跪下,刹那间涕泗横流,一张面容无比悲惨,直直地跪行至殷墨的床榻前,双手死死地扣住了榻沿,一双葱白的指甲,齐根儿折断了。
“爷……您救救奴婢,奴婢服侍您多年,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不堪僧面看佛面,奴婢……奴婢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秦姝儿的耳边炸响!
四周沉寂,房外悄声。
她愣愣地看着榻上的男子,满眼的不可置信……不……她不相信!
“贱人!胆敢信口雌黄,污蔑主子!”
瑟春紧紧拽住了殷墨的手袖,整个身体都因抽泣,在微微颤抖,她哭得天昏地暗。
“王爷,王爷……您说句话啊,是您要奴婢的……奴婢冤枉啊王爷……”
殷墨颔首不语,牙齿间咬得邦紧。
见此情景,刹时间,秦姝儿妒火中烧,再也顾不得情面,一把将她的手撕扯开来,左手紧紧钳住下巴,狠狠地扬起了右手。
“啪……”
这巴掌,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半点拖沓。
“贱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瞧瞧你自己!”
那丫头猛然被打翻,侧身趔趄地倒在地上,脸颊肿起有半指来高,发髻散落,嘴角处鲜血直流。
“好……”
瑟春气极,咽下一口气,倔强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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