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重,娘娘的身子骨儿,也一天不如一天,奴婢实在是没了法子……”
说到后面,珈蓝隐隐哽咽。
只那一刹那,皇后忽然恍然大悟,懂得了她此行的真正原因!
原来如此……
她略微沉吟,卦犹疑不定。
“本宫记得,太妃的身子一向康健,既然这药不能治病,那吃着也没意思,可先缓一缓,明儿本宫亲自派太医去为太妃看病。”
皇后的话说得极轻,但在珈蓝听来,却是救命的稻草。
她猛然跪在了地上,咚咚咚地叩了几个响头。
“如此,多谢娘娘!”
珈蓝走后,皇后低垂着头,半天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虑什么事情。
明月递上参汤。
“忍耐了这么多年,皇上刚坐稳了帝位,太后便按捺不住了……只是南安王还未除,她这么快杀了人家的母妃,就不怕王爷一气之下,陈兵造反?”
“娘娘指的是……静玉堂?”
凤座上的人点点头。
“叫明山去打听一下,给静太妃看病的,到底是哪位太医?”
“是。”
“只是……娘娘的这番苦心,不知道那边儿是否明白?”
她静静地摆弄着手腕上的一对流翠玉镯,神情又恢复了平常的淡然。
“若是与咱们一样的心,嗅觉自然灵敏。”
直到这时候,明雁才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低声禀报道:
“哦,对了,方才上官氏也来了,恰逢有人在殿内,奴婢就让她在偏殿等着,几波人接踵而至,奴婢一时竟然忘了。”
皇后目光一凌,看得人背心发寒。
“多久了?”
名雁自知闯了大祸,也不敢隐瞒。
“一大早便来的,现在算算,也有两三个时辰了。”
明月看穿了主子的登,低声道:“她人在偏殿,两殿之间隔着实墙,想来也听不见。”
“消她是无心……”
“罢了!也是个可怜人,你叫她进来吧!”
“是。”
没一会儿,一个女子便出现在了殿中央↓身穿百鸟催花的曳地长裙,不甚美艳,也说不上清丽天然,论其相貌气质,顶多只能算中人之姿』是高挑立朗,柳腰削肩……
乍看去,倒是有几分像曾经沧海阁的那位。
她恭谨地款款拜下。
“妾身恭贺皇后娘娘弄璋之喜,天降石麟;愿娘娘纲康宁,殿下兰阶吐秀,麟趾呈祥。”
声音软糯,言辞之中,卑微尽显。
皇后斜睨了她一眼,半呷茶盏,缓缓道:“你起来吧。”
“是,多谢皇后娘娘。”
四周寂静,鸦雀无声。
见凤座上的人不很理睬她,上官氏站在殿中央,面色微窘,四周鸦雀无声,殿中的人,都视而不见,仿佛眼前的人不存在一般。
她卦讪讪地笑着。
“臣妾今日来,一是贺娘娘万千之喜;二来……则是向皇后娘娘请罪。”
说着,她便再次跪拜了下去,双手匍匐在地。
皇后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你虽然是宫人奴籍出身,但究竟为后宫妃嫔,无缘无故地,给本宫行此大礼,本宫可要遭受后宫非议,落得个‘恃宠而骄’、‘苛待后宫’的名声呢……还不快扶起来?”
此话一出,名雁假意虚扶。
“您请起吧。”
不料,那上官氏却狠命撞在了地砖上。
“皇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即便今日跪死下去,日夜在佛祖面前忏悔,也都难赎嫔妾罪过的万分之一,只是臣妾此身尚不足惜,只能祈祷娘娘德斧馨,早日荣登大宝,可得永年!”
众人皆是一惊。
上位听得,抬起头瞪着她,将茶水“哐当”一声掼在地上,当即厉声怒斥。
“大胆!”
“贱妾这话,可陷本宫于不仁不义!”
听上官氏口不择言,明月亦凰一跳,忙向下关好殿门,只事了明雁、明山二人,亲自在殿外把守。
上官氏依旧匍匐在地,肩头耸动不已,空荡的大殿内,只闻低低的抽泣声。
等了一阵子,皇后的气性逐渐平缓下来。
看向底下的女人,她冷冷道:
“你抬起头来。”
那张脸,慢慢地抬了起来,不知是悔恨还是惧怕,已经泪流满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既然知道有今日的祸事,当初又何必要害他人?当初的你,何其阴险狠毒,甚至连我肚中的孩子,也想一起拿掉,是不是?”
说到后面半句,宝座上人激越起来。
“娘娘饶命……”
上官氏双眸紧闭,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口中已经泣不成声。
“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娘娘要怎样责罚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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