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机构。
年幼的她没有怀疑,陷入完全喜悦中,不知道父母是如何与妹妹沟通的,甚至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和妹妹分享“喜悦”。
妹妹从小自知身患绝症,一向沉默寡言,当时的沉默并未让君不知感到异样。
手术非常成功,双目重见光明,直到回破旧居民楼,君不知见到用黑色布条蒙着眼睛的妹妹…
一年后,和医生估计的差不多,妹妹在还未绽放的花季年龄凋零,君不知也自那时起,用黑色布条蒙住眼睛。
至今只有勇气翻看日记前三页,难以想象妹妹在后续的日记中会发出如何深邃的仇怨…
不。
责难和诅咒反倒能接受,若是妹妹在后续文字中继续以平静的口吻诉说现实,君不知只觉自己的灵魂会像鲜牛排一样被餐刀慢慢分解。
今天也一样,还是懦弱的我…
别人夸奖温柔,其实是懦弱的外观表现而已。
手指轻轻捏住第三页日记的边角,这个动作君不知难以统计做过多少次,最终只会在安静到吓人的空荡房间里呆坐一夜,傻乎乎放弃。
父母不知有这份日记;
外人更不知多年来心底的煎熬;
无人可知。
君,不知…
音乐促然响起,打破如囚笼般困住灵魂的黑暗。
三五秒后,君不知方才反应过来,是手机铃响。
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温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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