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掌舵人的身上,还是处处体现出稚嫩的一面。
他不懂钢铁,不懂产业经营。
在成为企业掌舵人的那一天开始,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公司的财务账户上面的数字。
是的,他是学经济管理的,所以对经济那一套有自己的理解。
但生产经营,不仅仅是花钱和赚钱那么简单。
但是有一点确实值得庆幸的,他入主海辛钢铁之后,并没有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造,而是沿袭了他父亲为海辛钢铁指定的发展策略,以此为基础,添加自己的发展思路。
严宏量不想逾越权力的界限,去管太多。
他负责钢铁生产和采购,已经够忙了。
“我们今年的业务远比我们原先计划的生产任务,要高很多。去年营收三十多亿,以今年上半年的情况,今年营收超过五十亿也是有很大概率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年轻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我们去年签订的长协供应合同,显然无法满足现在的生产需求,我们不得不在现货市场采购更多的铁矿石。”
“现货价六十,长协价四十,这也高太多了!”李兆才揉了揉圆乎乎的脸颊,对于这样的价格,颇为不满。
“现在的原材料市场确实是非常不理性。”严宏量没有因为李兆才年纪小就敢随意,始终秉持职业的操守,是他能够继续在海辛钢铁担任副总的原因。
他明白自己的立场,没有太贪。
“现在你来找我,以什么意思?”李兆才还是没太明白严宏量的意思。
“自去年开始,咱们国内的钢铁企业,也开始参与了国际上的铁矿石价格谈判。”
严宏量现在越来越觉得控制生产成本的重要性。
别看这几年来,钢铁行业蒸蒸日上,各家钢铁厂日子都过得不错。
但随着铁矿石价格的大幅上升,钢铁的价格却上涨缓慢,其实利润率是在下降的。
今年也许营收能够超过五十亿,但总体利润未必比去年更高!
如果这种情况继续延续下去,明年、后年,利润越来越稀薄,将不可避免。
作为资深的业内人士,他看得很清楚,也预感到了行业即将迎来的困局。
迎着李兆才依旧困惑的目光,他继续述说道:“马上要年中了,钢铁协会也会启动铁矿石价格谈判。我的想法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参与其中!”
“我们怎么参与?”李兆才多少还是对海辛钢铁的定位的。
作为一家民营企业,海辛钢铁根本没法跟海港钢铁这类大国企相提并论。
他们一年营收三十多亿,别人一年营收上千亿,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严宏量当然明白这一点,只是内心却是焦急:“三大铁矿石巨头给咱们国内钢铁企业提供的长协铁矿石供应量,基本上是固定的。分摊到各家钢铁企业头上的长协价铁矿石,就会有所偏颇。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要多争取低价的铁矿石!”
“我们怎么办,跟海港钢铁争夺长协价铁矿石量?”
“至少我们要给钢铁协会压力!”严宏量是有些痛心疾首:“总量就那么多,咱们能多争取一些,总是好的。要不然明年又得从现货市场大量采购,成本太高了!现在现货价是六十镁元一吨,明年说不准就涨到一百镁元一吨,到那个时候,咱们的生产直接就亏本!”
“你说怎么办吧?”李兆才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
“咱们去找钢铁协会的人,争取能够参与铁矿石谈判,好歹跟三大铁矿石巨头的管理层见一面,混个脸熟!”
严宏量在海辛钢铁干这么多年,铁矿石的采购,基本上是跟铁矿石巨头在华夏这边的分公司负责人联络,还真没跟总部的人有太多的交集。
要真是能够直接跟三大铁矿石供应商的高层面对面谈合作,不得不说是一个好机会。
“好。”李兆才点头同意了。
可是,当他们来到钢铁协会的时候,发现跟他们一样想法的,还有很多人。
钢铁协会的人员,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却没有同意他们想要见到会长或者其他负责人的要求。
钢铁协会会长鲍言曜已经接待了很多钢铁企业的人员,年纪大了,实在是疲于奔命。
作为会长,他当然腰围整个钢铁协会的发展着想,正确的把控发展的大方向。
各家钢铁企业的诉求,其实都是大同小异。
简单点说,大家都想要便宜的铁矿石。
但是国内钢铁企业一千多家,如果每一家的诉求都获得了满足,就不会出现港口码头上,大家哄抢现货铁矿石的情况了。
显然铁矿石交易,话语权不在他们这里,而是在国外三大铁矿是生产厂商那里!
此时此刻,卢晨义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了不少同行。”
“都想参加铁矿石谈判,直接跟三大铁矿是生产商谈合同。”鲍言曜叹了口气。
他理解各大钢铁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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