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海市警务审讯室外。>
几名打手义愤填膺地嚷嚷。>
警长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控诉。>
“我们陈先生是威海鼎力集团的副总,前段时间刚刚捐款三千万军费,没想到昨晚就被那两个狼心狗肺地狗崽子杀了,警长,你这件事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公道啊,不然我们鼎力集团的老总都要气晕过去了。”>
听着控诉。>
警长平静点头。>
“事情究竟怎样,我来调查,但在真相出现之前,你们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毕竟我对你们这群人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随后警长进入审讯室。>
男孩抱着妹妹满眼警惕。>
“说说吧。”警长放下卷宗,揉揉太阳穴说:“威海市鼎力集团副总陈立正,还是你们的继父,为什么要杀你的继父?”>
“我没……”>
“还说你没杀?”警长直接掏出被密封的匕首,扔在桌子上说:“这把刀上,有陈立正的血和你的口水,实话实讲,是不是你叼着刀杀了你继父?”>
男孩沉默了。>
他绝望看着警长。>
似乎想要从警长肩头的赫赫国徽上寻求慰籍。>
警长叹了口气:“其实情况我们已经调查差不多了,你们家里的监控全程拍摄了所有,虽然说吧……陈立正罪孽深重,但不该你杀,我只能尽力给你争取一些余地,孩子。”>
说完警长便离开了。>
审讯室内,两个孩子重新被黑暗所笼罩。>
男孩望着随着警长离开而消散的光亮,他眼中的光芒似乎也随之消失,而后紧紧抱着妹妹,蜷缩在审讯室那冰凉刺骨的墙壁拐角。>
“哥哥……我怕。”>
“别怕,别怕,有哥哥在……”>
男孩看似坚强的声音,其实已经饱含有对于未来的恐慌,此时此刻,他竟然诞生出想要参军的冲动。>
“如果在圣树麾下……啊不,哪怕是在白枭大将手底下打仗,是不是我和妹妹就不会受人欺负了,我现在也不用在这里蜷缩成毛毛虫了……”>
“可惜现在的我……要被审判了。”>
“虽然我不后悔杀了那个畜牲……”>
男孩苦笑一声,蜷缩得更加紧密。>
他原本有一身柔顺帅气的白色长毛,耳朵处更是覆盖有一片极为漂亮的灰绿色晕染毛发,如果正常打理绝对是阿拉斯加中的帅犬。>
但现在却是一身狼藉。>
浑身的泥泞与剐蹭伤口。>
很多伤口二次感染,此时还在不断发炎涨红。>
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男孩笑得更加苦涩无力,他深深凝视着怀里的妹妹,不舍情绪更加浓郁。>
他更加紧紧抱住妹妹。>
妹妹也在奋力拥抱他。>
就好像紧紧拥抱彼此的世界。>
傍晚六点,警长再次走进审讯室,这次给男孩带来一个他也万般无奈的坏消息。>
“鼎力集团。”警长将一封书信拆开放在男孩面前,叹气道:“全体职工和高层的联合签名书,以及一张捐款五千万军费的支票,态度很强硬,也很有目的。”>
男孩向后缩去,变得极为怀疑:“什么目的?想要我死?死就死,反正杀那老畜牲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个结局了。”>
警长还摇头:“不是,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你名下的股份,因为你继父死了,他作为鼎力集团的副总拥有的全部股份将自动转移到你名下,所以他们要股份。”>
男孩不屑啐了口唾沫:“随他们的便,刚好我也不想要那个老畜牲的东西!”>
警长沉默片刻,继续说道:“但他们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要你坐牢十年……十年是我为你争取到的最大宽限,毕竟你还是孩子……”>
男孩顿时惊慌失措:“不行!如果我坐牢了,我妹该怎么办?”>
审讯室一度陷入沉寂。>
男孩最终从警长眼中看到了无可奈何的神色,他低垂下头,已然明白局死不可逆转。>
警长同样心情复杂。>
这两天他是费劲浑身本领,想要给男孩一个最宽容的结局,但没有办法,律法本就在此,再加上鼎力集团的施压,十年刑期,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结局。>
如果没有他插手此事。>
恐怕男孩会先在少管所呆十年。>
然后再进监狱五年。>
最终再进行五年的缓期。>
总共二十年的刑法。>
可能待到刑罚结束,男孩就已经到了三十岁,真真正正将自己的青春浪费在了监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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