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里渗透进来。
当几个脖子上挂着狂欢节珠子的女孩跌跌撞撞地走到路上时，莱拉急刹车。
一个穿着汗津津的马球衫的家伙跑了过去，用手敲打着汽车的引擎盖。
我们在起停的车流中缓缓前进。
“妈的，我们要迟到了。”我说着，朝窗外望去。
他们会等我们吗？
他们会以为我离开了吗？
“没事的，”莱拉说。“我们还有十分钟。”
伊森会担心。
他会以为出事了。
我拿出手机，轻按一条信息。
“你在跟谁说话？”莱拉问道。
“只是伊森。让他知道我们可能会晚一分钟。”
最终我们度过了法属区的疯狂时光。
路变窄了，我们上了州际公路。
我应该感觉好些，但相反，一条紧张的蠕虫缠绕在我的脊椎上。
我们已经很接近了。
在那个小餐馆里，计划听起来很不错，但现在我真的要去做了，去面对妮基，我意识到我们真的毫无准备。
我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有直说吗？
诱骗她承认真相？
她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她试图攻击怎么办？
我得坐在手上，这样它们才不会在我腿上抖。
莱拉冲过了通往码头和席林街的出口。
我坐起来向后看。
“你刚刚通过了出口。”
“我知道，”莱拉说。
“只是先来个短暂的休息。”
“但是我们要迟到了。”
“我们有很多时间。”
“这是一千一百五十八。”
“这很好。放松。”
她驶离州际公路，来到一条狭窄蜿蜒的道路上。
汽车在坑坑洼洼的砾石上颠簸。
不久，我们经过一扇长满藤蔓的铸铁大门，门上用厚厚的哥特式字体写着“绿草坪公墓”。
“这是陶工的天地，”莱拉解释道。
“新奥尔良仅有的几个有地下墓穴的墓地之一。很酷，不是吗？”
“我猜。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莱拉把车开进停车场，用手握着钥匙。
“只是需要拿点东西。”
“抓什么？”
“宗教裁判所的事做完了吗？”她笑着说。
“我只需要一分钟。”
“莱拉，他们都在等我们。”但她已经下车了。
我怒吼着，看着莱拉金色的马尾辫嗖嗖地冲上堤岸。
她现在需要做什么？
杂物箱里有什么东西嗡嗡作响。
莱拉肯定把手机落在里面了。
嗡嗡声没完没了。
我又去找莱拉，但她不见了，消失在墓地的阴影里。
我打开置物箱，拿出手机。
有个破旧的骷髅箱，屏幕中间有个巨大的裂缝。
这不是莱拉的手机。
是哈特利的。
莱拉怎么会有哈特利的手机？
我浑身发冷。
哈特利在肉厂那晚之后就没去上学了，但她一直在回短信。
所有我之前没有看到的迹象突然出现了。
为什么莱拉不想报警。
为什么她在我想退出的那晚出现在我家，劝我继续玩。
她怎么从没问过我的地址。
为什么每次我质疑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告诉我我能做到。
告诉我们能做什么。
为什么她坚持不让我们去废弃的制造工厂找社团。
她是怎么在十分钟内搞定肉类冷冻套餐的。
塔克是怎么在我窥探他卧室的时候出现的。
为什么我怀疑妮基——
莱拉是在误导我。
协会一直就在我眼皮底下。
是莱拉回哈特利的短信。
是莱拉想为她妹妹报仇。
我觉得自己好蠢。
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怎么没把它们放在一起？
车门打开了，我倒吸了一口气，赶紧把哈特利的手机扔到我的腿上。
“我告诉过你我只需要一分钟。”
莱拉说着，倒在驾驶座上。
我的心砰砰直跳，我想她不可能听不到。
我把手机塞在大腿下面。
突然觉得车靠得太近了。
我得离开这里。
远离她。
“到底出什么事了？”莱拉问道。
“什么？不，只是，你知道，急着把这事了结。”
我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以掩饰颤抖的厉害。
她皱起眉头，目光移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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