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香儿身死，痴老九对风昊来说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顺手将其残魂余魄甩出幽门，风昊和唐枫顺着汪香儿所指，继续前行。
风昊从不是会轻信于人的性格，以前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不论汪香儿对杜厄说的，还是对他说的，风昊都不曾太当真。
缘由什么的，可以各种各样，千奇百怪，但唯独一个事儿是真实无误的，那就是汪香儿，曾想要风昊的命。
看在汪香儿提供了些和尚们线索的份儿上，风昊可以不干掉她，但她到现在还有异心，风昊自然也从不是那会手软的人。
可怜？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何况，她真的可怜么。
将痴老九的残魂控制在手中，汪香儿便会听话，这一切都要基于汪香儿在意，舍不得痴老九的前提下。
风昊两辈子加一起，这种不离不弃虽然见得多了，但更多的，却是薄情寡义。
痴老九书生状态时，不论身上的污垢，还是衣服上的油腻，都让风昊不可能觉得这女人对他还有情义。
既然如此，汪香儿顺着风昊手段，千万顺从为风昊带路，只有一种可能。
求援。
至于这个援军是谁，风昊原本以为会是和尚，结果没想到，却是一个所谓的“儿子”。
而且风昊在被吞入胖头鱼腹中之后，并没感觉到太多生命气息。
稍作搜寻过后，风昊发现这胖头鱼的行动，完全就是靠着心脏附近的一颗小黄珠子在支撑、驱动。
整体而言，看着就像一个有血有肉，甚至有既定行动规划和次序的…傀儡。
显然，最后汪香儿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甚至剖开她自己胸膛。
“大师”们曾让她吃下的所谓结因果，应该就是那可黄色小珠。
显然，胖头鱼也是因为这结因果，才出生的。
至于汪香儿，也是在意识到她自己已经被所谓结因果给“侵蚀”掉，才选择自绝的吧。
当然，更大的原因…
男人那个样子，唯一的精神支柱儿子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儿子，连她自己都…
活着可能确实没什么希望和期望了。
风昊捏着两个土黄色小珠儿，偏头看了看唐枫，便向汪香儿所说之处行去。
神隐林，罗汉寺？
似乎之前在冀州偷袭姜文焕的马元，便是从那来的，而且还把邓九公给收做了徒弟。
之前风昊曾多方打听这个罗汉寺，但都没什么头绪，想不到竟然也在秦皇山？
最扯淡的是，李尔是焚天盟的人，根据风昊自制宝图定位系统来看，他也在秦皇山。
合着西方教有个据点，就在焚天盟秦皇山的据点附近？
这两家竟然…至少目前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太大冲突？
不是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么？难道…
风昊叹了口气，“娘的了，总不会，西方教那些个秃驴们，跟焚天盟还有一腿吧？”
唐枫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怎么？你怕？”
风昊微微一愣，随即仰天大笑，“我怕他个锤子，我怕他们不在一起，还要分两次对付。”
唐枫看了眼风昊手中小珠子，仰起下巴，“看起来，不光魔族在用人做实验，这西方教，或者说虫族这波代理人，也没闲着。”
风昊点了下头，“之前陈塘关时，我就在想，这西方教的秃驴们，似乎在折腾什么大事。”
二人边走边聊，速度极快，唐枫也是亲身经历了海墓裂隙的人，闻言点点头，“你想到什么了？”
风昊想了想，将手中小珠晃了晃，“之前，九婴体内有虫族卵是吧，九婴炸开之后，咱们还跟他们死磕过。”
“这九婴，嗯，用咱们的话说，便是虚空兽的一种。”
“而秃驴们在虚空兽体内，养虫人的胎。”
风昊冷哼一声，“你也感觉到了吧？痴老九虽然有人形，但整体上来说，基本与九婴同源，也就是…虚空兽。”
唐枫撇了下嘴，连连摇头，“我没感觉到，就你聪明。”
风昊嘿嘿一笑，将唐枫揽在怀中，“这罗汉寺所做的事，却是在人体内种下什么结因果，这结出来的…到还真像是虚空兽。”
风昊微微眯眼，“你说，有没有种可能，西方教是在…”
唐枫将风昊手中珠子夺过，捏在手中看了看，末了冷笑一声，“以神州人族为苗床，滋生虚空兽，然后以虚空兽作为虫族虫人的苗床？”
风昊无所谓地点点头，“怪不得之前有那么几个人说，神州修者不过饵食之物。”
“但…这汪香儿，看着却不像修者。”
“而且，虚空兽似乎也并不完全听西方教的，至少海墓裂隙中，双方能力彼此相克，算得上是对头呢。”
唐枫轻笑一声，“在哪都有菜的。菜的，就没什么选择了呗。”
“还不是只有任人捏扁搓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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