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双手开始慢慢地松开他的衣摆，而后，恐慌的双眼有些疲惫地闭上。
淡淡的呼吸声从她的鼻息间传来，墨君昊的心才稍稍的放开了一些。
看着她渐渐安定下来的表情，他的薄唇扬起了一抹欣慰的弧度，柔软又怜惜。
手，轻抚着她的额头，头发早就被冷汗湿透，想到她在电梯里经历的一切，他的眸光顿时敛下了几分，冰冷无比。
到底是谁，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寒昊天还是秦莲？
他的心里在想到每一种可能的时候，蓝眸里的温度便降下几分。
双手紧握着寒芷晴的手紧紧的不敢松开，生怕她会因此而害怕一般，直到寒芷晴那有些错愕的声音伴随着沙哑的音调从他耳边传来——
“墨君昊？”
此时，她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可听上去比起一开始的惊慌显得镇定且清醒，也疏冷了些。
墨君昊转过头来，看着她蓦然疏离的眼眸，心中一悸，下一秒，不由自主的失落从他的眼底传来。
“醒了？”
他开口，语调也生疏了许多。
寒芷晴的目光在触及到自己被墨君昊握紧的双手时，猛然将手从他的手中快速抽了回来。
脑海里回想起自己在电梯里那不堪又惊慌的表现，她的心底蓦然轻颤，眸光也陡然冷了几分。
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跑了下来，想要逃开，却在这时候脚下一软，又一次差点摔倒。
“小心！”
反射性地伸手去抓墨君昊的手臂，也在同一时候，墨君昊扶住了她，此时，整个人撞进了墨君昊的怀中。
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寒芷晴的心，悄悄地收紧。
眼眶一热，她闭上双眼，掩盖住眼底那不想在墨君昊面前被看到的自卑感，贪恋地靠了一会儿，又强迫着自己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
“我走了。”
她什么话都不想留下，不想解释，也没有对他道谢，就这样，丢下这三个字，就往外走去。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去回忆或者是去提及刚才的那一段不堪，尤其是在墨君昊面前，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般不堪又狼狈的一面。
“寒芷晴。”
墨君昊那骤冷的声音叫住了她，在她转身之际，蓝眸紧锁住她逃避的眼眸，沉声道：
“我想知道，你对我，是不是从来都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他不死心，也不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仅此而已。
就在他抱着她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她因为他的出现而安心下来的情绪。
在她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她抓紧的是他的衣襟，这种潜意识里的反应，也能装的出来吗？
寒芷晴的脚步因为墨君昊这个问题而向后踉跄了好几步，眼底瞬间划过的自卑感再度涌上她的心头。
眼眸抬起，看向墨君昊那双认真又坚定的蓝眸，她的心却只能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不敢去正视墨君昊的感情，又或者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在墨君昊面前，她没有任何的自信去相信一切，甚至去相信，墨君昊真的只爱她。
那一段视频，或许只是一个催化她心底那一抹自卑感的催化剂而已，真正的原因并不是那一段视频，而是她……自己。
稍许，眼底的无措悄然敛下，她对着墨君昊，轻笑出声来：
“是我那天的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墨公子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我……那天说得还不清楚吗？”
残忍地落下这句话，她敛下眼眸，朝门外走去。
“寒芷晴，你敢盯着我的双眼，认真地说一遍，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么？”
墨君昊依然不能接受地拽住寒芷晴的手臂，蓝眸一敛，出声道。
寒芷晴的心，再度颤抖，心，像是被利刃给千刀万剐了千百遍一般，痛得不敢呼吸。
她背对着墨君昊，久久不敢出声，而后，才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直视着墨君昊那双深邃的蓝眸，道：
“如果这样能让你死心，不再对我死缠烂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
她凑近了墨君昊的蓝眸，强迫着自己对着他，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道：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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