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优质棉被掏了大半。一只带着他的生辰八字潦草笔迹的纸藏在里面。顺手将纸揣进自己手心。
“父亲是觉着一切我咎由自取？”万糠盯着座位上的人，此人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自己，更未关心过他。
“不然呢？一个下人人家为什么要害你？不是你久病缠身，品行不端，是什么？”万大人手扣着桌面质问。
“大人，还有孩子……”万夫人适时提醒。
万糠面无表情，淡淡看着前方，“父亲请回吧。我身体不适。”
万大人拍桌而起，指着万糠的肚子，
“我告诉你，你如果真又了，这个杂种必须给我打掉。”万大人进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气势汹汹离开。
万夫人怪万糠，“你和你父亲顶什么嘴？君子礼仪都读到狗肚子去了？”说罢，快步追着万大人离去。
一堆人乌泱泱来，又乌泱泱走。
“少爷……”小多哽咽着，“他们太欺负人了。”嘟囔，“没看到您这么辛苦站着。”
万糠坐下。
哪里没看见？
不过不在意罢了。
万糠挥手，“准备粥吧。我饿了。”
小多“诶”了一声，离开。
万大公子沉默片刻，食指单指向下，房梁上飞下一黑衣人。
“查查虎头娃娃哪里来的。按照这个娃娃的模样做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回去。再另外做个巫蛊娃娃，写着我的生辰八字丢给杨夫人。”
将手心里的纸交过去，“查查是谁做得。请他过来。”想了想，“活得。好生伺候着。”
黑衣人离开，下午，送了一个虎头娃娃。
万大公子挥挥手，躺在床上看着书。
他身体虚，依旧只能坐在床上。
当务之急，不是修养身体，而是巫蛊娃娃的去处。
晚上睡觉，万大公子随手将虎头娃娃放在床头。虎头娃娃被小多细致地擦洗一遍，又用针线缝好了口子，就连那一团小棉花也塞了进去。
睡意沉沉之际，万糠感觉有个东西在爬自己身上，很快，肚子处传来一点感觉。
这点感觉太小，万糠没太在意，继续睡去。
第二天醒来，万糠睁眼就看到自己肚子上趴着地虎头娃娃。虎头娃娃对着自己，小笑脸似乎睡得很开心。
万糠伸手，奇怪地拿起娃娃，不明白为何滚到自己肚子上。
“少爷，你醒了。”小多端来热水洗脸。“这个娃娃您要喜欢，我再给你买十个八个。”
万糠盯着虎头娃娃仔细看，将娃娃递过去，叮嘱，“小多，给娃娃准备一个香案，放在菩萨旁。”
虎头娃娃的尾巴忽然抖了抖。
小多接娃娃的手一惊，甩掉娃娃。
虎头娃娃在空中飞扬，掉落在床上。
“少、少少爷——”小多指着娃娃，“动了。娃娃动了！”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万糠也注意到了虎头娃娃的尾巴，再次开口，“香案。”
床尾侧身的虎头娃娃尾巴又抖了抖。
这个虎头娃娃的尾巴是个白色的圆球，短短的，像猫尾巴。但抖动的样子被人轻易捕捉。
“啊——”小多失声尖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娃娃动了！”
万糠却笑了，看着虎头娃娃。要求简单的虎头娃娃，很好。他爬过去，重新捡起虎头娃娃。手指在虎头娃娃的侧脸上抖了抖，“叫一声出来听听，给你上神龛。”
“嗷呜！”微小的小老虎张大嘴巴咆哮一声，在万糠手里跳动着，嘴巴不断开合，“嗷呜！”
万糠见此，不自觉笑着，在老虎头上揉了揉，“给你放神龛，好好叫一叫。小多——”
小多昏倒在了地上。
会动的虎头娃娃，万糠没觉着有什么。既然巫蛊娃娃真得能让他身体不适，那么一只会叫的小老虎也就不算什么事了。
“嗷呜！”
“嗷呜！”
小老虎很兴奋，蹦跳着不断叫着。
万糠没管小多，叫暗卫给自己准备神龛。单独将虎头娃娃放在神龛上，放上香蜡果盘，点燃香的那一刻，万糠看到虎头娃娃上方，有个小女孩头戴虎头娃娃的帽子不断蹦跳着，嘴里“嗷呜”“嗷呜”叫。
在香烟的燃烧中，小女孩的身影看起来很轻薄。
万糠伸出手指，点点小女孩的脑袋。
小女孩有所感应，扭头看着万糠，眼神对视的一刻，嘴里的“嗷呜”不见了。小女孩跳到万糠肚子上，“上贡！上贡！上贡！我可以护你的孩子平安！健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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