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张扬,笑得放肆。>
笑得欢快极了。>
封侯何足贵,万金何足惜!>
笑得行人纷纷侧目,看他像是看傻子。>
青衫磊落、风度翩翩、明显不是个傻子的大齐武安侯,也陪着他走,也陪着他笑。>
摇光坊的姜家府邸,也算是一个热门的地方。>
姜望封侯之后,关系七弯八绕的各路访客,几乎将门槛踏平。后来他就躲进了霞山别府。>
临到府前,重玄胜放下了手帕问姜望:“伤口还明显吗?”>
姜望仔细看了看:“很淡了。">
“影响我的英俊吗?>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姜望实在不知道对打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怎样才算是影响。>
沉默有时候是一种答案。>
当然重玄胜所看到的答案,和姜望想表达的,显然不同。>
他摆了摆手:“你赶紧给我治疗一下。">
姜望这边很给面子地掐起印决。>
他又道:“算了,我去找家医馆。你别把我伤口刺开了。”>
姜望捏成医术印决的手,一下子就握成了拳头。>
但重玄胜已经跑开了。>
他真个去找了一家医馆,仔仔细细地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直到一个红印子都瞧不见,这才又大摇大摆地转回姜府门前。>
红光满面的门子老远就迎上来:“侯爷好!胜公子好!">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门子的地位,跟主家的地位直线挂钩。>
他一开始来姜家做门子的时候,姜望还只是一个子爵。放在权贵云集的摇光坊,真是毫不起眼。姜望自己能够趾高气昂的,时不时还欺负一下朝议大夫家的至子。他这个做门子的,却常常是夹起尾巴做人,逢人先带三分笑。>
但谁能想得到,主家这么争气?>
这才过了多久,他舔一个侍郎家的门子还没舔明白呢,子爵就变成了侯爵。还是食邑三千户的那种,>
大齐最年轻军功侯!>
他一夜间就从舔人者变成了被舔者,那个侍郎家的门子都排不上号了!>
人生怎一个快乐了得?>
现如今多少人想要登门,都得先与他说好话、赔小心、送厚礼。>
哪怕侯爷进了学宫不在家,拜帖也未曾少过。>
他怎能不尽心尽力。好生服侍?>
姜爵爷封侯也才三个多月,他已经胖了十三斤!>
姜望作一看都险些没认出来他,还以为什么时候换了门子。>
“十四!十四!在哪儿呢?”重玄胜才不管他们主仆之间对什么眼神,进门就嚷:“我回来了!“>
真要算起来,摇光坊这处宅子,重玄胜住得比姜望久多了。>
回到这里亲切非常,此刻的心情也很轻快。>
卯着劲喊:“十四!十四!“>
贵人家里讲究个和声细语,不扰四邻。就算有什么动静,也往往是丝竹之类的雅声。>
整个摇光坊,像姜府这么咋咋呼呼的,实在少见。>
当初重玄胜和姜望搬进来后,没几个月,周边地价都便宜了些。>
管家谢平倒声音,急步赶出来:“胜公子,胜公子,十四大人昨日就去学官迎您了啊,怎的,你们错开了吗?“>
重玄胜猛然转身,死死盯着谢平,声音也压了下来:“昨日什么时候?“>
稷下学官到临淄,只有稷门一条路。>
无论如何也是错不开的。>
除非十四等到一半就走了,又或者是,她根本没有去稷下学宫。>
谢平从未见过胜公子这般凌厉的眼神,像是被谁一把攥住了心脏,呼吸都显得很困难:“下、下午。”>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姜望问:“博望侯府有没有来人?”>
在自家爵爷温和的声音里,谢平的紧张得到了缓解,迅速冷静下来,条理清晰地说道:“来过。昨日上午,博望侯府有马车过来,请十四大人过去。不过没有过多久,十四大人就回来了。然后在院里待了一阵,下午便出门。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去找胜公子“>
重玄胜骤然转身,腾空而起,顾不得临淄管制禁令,疾飞稷门。>
姜望立即飞身跟上,不停地以灵识传声各处被惊动的皇朝守卫,表示是青牌行动,叫各方勿惊。>
两道身影疾飞稷门外,如雷电行空,轰轰隆隆。>
在稷下学官的牌楼前飞落,重玄胜直接以道元撞动禁制:“谁在?!“>
今日值门的,乃是佛学教习严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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