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顺眼多了。>
但金金很害怕这东西,我给它缝一个斜挎包,这样它在包里,我挎着包,走哪都能带着它。>
它害怕就会缩回包里,我跟它说那是人皮,不是真人,没什么可怕的,可它说就是这样才害怕。>
它让我把人皮放起来,我拒绝了,我费劲弄这个,可不是为了练针线活,我把它摆出来有用。>
金金泪眼婆娑地说妖不怕、鬼不怕、活着的芙蕖最可怕。>
“会编顺口溜,你还说自己头脑简单。”我抓着布包一捏,攥得蛤蟆呱呱叫。>
这一夜,和十年前的那夜有些相似,山雨欲来的夜。>
人皮打扮完,城里就开始刮风,妖风一阵阵的,把接上的行人全刮回家去了,商铺关门,家家户户紧锁门窗。>
最先起变化的是戏楼,那些亮眼的灯笼全部熄灭,它变回我们刚来时的样子,昏暗阴森。>
金金在布包里发抖,它又开始哭,说它害怕到想上大号。>
我用手掌按住它,沉着道:“别怕,有我呢。”>
它果然不抖了,又变石头了,全身僵硬,像凉透的死尸似的。>
陈清寒在边境和妖兽苦战十年,前天刚把它们彻底消灭,全军休整一天,昨天出发往回走,今天还在路上。>
没有一个月回不来,今晚皇城若是出事,他准赶不及。>
“唉…我惹祸的本事不小,看来宝刀未老。”>
但拼人皮是正事,必须得做,这戏楼是一切的开始,我始终认为问题的根源出在它上面。>
正常的戏楼怎么会藏人皮,而且这一块、那一块,藏得特别隐秘,肯定是有邪恶的用途。>
在这个世界看了十年月亮,唯独今晚,月亮被一片黑影子遮住,我只能用黑影形容它,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云彩,所以夜夜都是晴空月明。>
而且,没有云、就没有雨,植物靠浓浓雾气的滋润,我没见过特别高大的树木,城外尽是‘张牙舞爪’的矮树丛。>
天空中的月亮被黑影遮住,城中百姓家中的灯光也相继熄灭,这倒不是有什么古怪,是他们自己吹灭的,我都看见了。>
金金害怕所以将自己藏进黑暗的包里,城中百姓可能跟它想的差不多。>
外边刮风,戏楼里边也刮,风从楼下刮上来,直奔我的卧室。>
呼…呼……>
妖风灌进门来,在地中间卷成一道旋风,我仿佛看到风中有个黑黑的人形物体,没等仔细看清楚,它便钻进床旁边的木偶里。>
木偶咔咔断裂,眨眼的功夫便成了残肢断体,断木头掉在地上,人皮没有,它里边灌满了风,像商场门口会摇摆身体挥手的人偶,chong气那种。>
它也挥舞着双臂,长发飞扬,可惜它的头发我没洗,上面全是烟灰,打着结、擀着毡,一点都不飘逸。>
我心说你终于出来啦,自从上回现身,躲了足足十年,这是见着自己的本体,太激动了吗?>
布包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我略感无奈,眼前这位擀毡发型亮又黑的大姐实在太强大,莫说感觉灵敏的金金,就是我,都被她发散的力量震得浑身难受。>
金金这家伙,怕是没忍住,不知道是吐了,还是出恭了。>
“外来人,谢谢你。”黑又亮大姐居然开口道谢,一边说一边身体腾空飞起,从我敞开的窗户冲出去,一飞冲天,比窜天猴还快。>
她知道我是外来人,血棺月娘都没看出来。>
她冲上夜空,在夜空中扎出一个小孔,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没错,夜空中出现了一个小白点,并且这个点越来越大,有一束强光投下。>
光柱不断扩大,夜幕像裂开的冰层,有更多的光透过断裂的缝隙照下来。>
黑夜如同背景幕布,被人给剪碎了,真正的天空露出来,此时阳光正好,虽然天空也没有云彩,但是有颗会发光的星体,类似太阳,只是没太阳的光那么刺眼。>
度过十年黑夜,突然见亮光,我心里还咯噔一下,怕这光把眼睛给刺瞎,可是现在挡也来不及了。>
我连忙关上窗户,室内的光线变弱,我转转眼珠,没感觉不舒服,又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没事,眼睛不疼、直视那亮光也不会感觉刺眼。>
发光的终究不是太阳,这个世界跟现实世界仍然存在差异。>
我大胆直视那光,发现城中的百姓也纷纷打开窗户,探头出来看。>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天亮了,原本阴森的城,在亮光下失去神秘色彩。>
我拍拍包里的金金,叫它出来晒晒光,它也很久没见过光了。>
金金探出两只眼睛,看到屋外的光,它立刻把整个脑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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