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
“张恒!!”>
没有吹吹打打。>
也没有锣鼓喧天。>
张恒的庙祝一职,上任的非常简单。>
简单到一连几天,至北侯府在虎王镇上动工,附近的村民们一问,才从帮忙的县衙文吏口中知道了这件事。>
当然。>
至北侯府是怎么回事,新上任的庙祝是谁。>
说起来。>
跟普通人关系不大。>
以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不管谁来,你磕头喊万岁就行了。>
唯一触动比较大的。>
反倒是张家人。>
这不。>
张父正领着张二哥,给隔壁村的老宋家盖新房。>
上着工。>
就听一群人议论,说镇上开了二百亩地,要盖至北侯府。>
至北侯是谁呀。>
一群大老粗,也没听说过。>
你问问我,我问问他,到最后才闹明白,原来是虎山神战死了,朝廷为显示皇恩浩荡,加封了小山神为至北侯。>
再一聊。>
虎山神的山神之位,也落到了小山神头上。>
更好玩的是,新上任的小庙祝也是个半大孩子,比一比还没车轮高。>
“车轮高!”>
正在扛着木头的张二哥。>
好悬,手上的木头差点没砸在脚上。>
小山神他熟啊。>
之前住在他家,比小猪子都能吃。>
没车轮高的小庙祝,一听就更熟了,这要不是他家四弟,他就把手上的木头吃下去。>
“爹,我胃疼,回家让娘煮点姜水喝。”>
张二哥目光一转。>
也不管张父如何招呼,撂下木头就往回跑。>
......>
“张恒。”>
镇北。>
张恒正看着力士们建宫阁。>
尘土飞扬,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他。>
“二哥?”>
回头一看。>
来人穿着短打麻衣,脚上是一双脏兮兮的草鞋,不是张二哥是谁。>
“四弟,真是你啊!”>
见到张恒。>
张二哥目光一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苦命的爹,苦命的娘,苦命的三妹妹呦,你们好苦的命。”>
呃...>
张恒一脸懵:“二哥,你抽了哪门子风,哭个什么?”>
听到张恒的话。>
张二哥手脚并用爬起来:“虎神庙的新庙祝,是不是你?”>
张恒微微点头。>
张二哥拍着大腿,又急又气:“好你个老四,平日里家里就属你鬼点子多,多也就罢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张来,可你现在攀了高枝,成了金凤凰,就不认这穷苦出身了。”>
张恒满是莫名其妙。>
见他不说话,张二哥更有底气,质问道:“家里老父,五十多了,还在给人做工,扛木头,你二哥我,也是束发之年,为了家中生计,只能与人做苦工。”>
“你不怜父兄也罢。”>
“家中三姐,对你最好,有一口吃的也舍不得自己吃,非要给你留着。”>
“你倒好,飞上高枝,喜讯也不给家里报一个,三姐还整天念叨着,你在外面会不会受人欺负,放心不下你,世间怎有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
沉默。>
张恒半天没说话。>
好一会后,向着张二哥问道:“你到底是来干啥的?”>
“嘿嘿...”>
张二哥搓着手:“四弟,安排个活呗,扛木头太累了。”>
“废话一大堆。”张恒叫来文吏,吩咐道:“给他拿两锭银子,那群苦工力士不是吵闹着没酒喝,使不出力气吗,让他去买车酒水回来,给大家解解渴。”>
“是,庙祝大人。”>
文吏都是县衙派来了。>
一身的黑底红纹短打,再配上一双布靴,看着就英武非常。>
“快去快回。”>
拿两锭银子给了张二哥,还不忘告诫道:“不过的话就让酒肆的店家一起跟来,不差他的酒钱。”>
“哎,我这就去。”>
张二哥屁颠屁颠的跑了。>
两锭银子,少说二十两。>
这一趟下来,不落两只烧鸡好处他就不姓张。>
想到油汪汪的鸡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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