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晖来到李怀住的院子时,正房没有燃灯,书房的灯还亮着。>
常随吉盛见他过来想要出声行礼,被他挥手打断了。>
推门进入书房,李怀没有抬头的咂舌道:>
“吉盛我再说一次,我不累、不渴、不饿,你要没事儿做就去柴房劈柴,别在我跟前晃悠。”>
说完把写废了的纸团吧团吧扔进纸篓,抬头一看是亲爹,赶紧整理下衣服,走过来。>
“给父亲请安。”>
李晖伸手拦住他的行礼问安,笑吟吟说:>
“今儿受委屈了?”>
李怀摇头,态度诚恳的道:>
“动手就是我不对,毕竟我会功夫。”>
“听你这意思,是后悔揍他了?”>
“那没有。”李怀倔强撇嘴,“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揍他,绝不姑息。”>
家里的姐姐是被他们父子三人宠的,不是让人随意诋毁的。>
李晖看着恩怨分明的小儿子,欣慰的“嗯”一声,道:>
“不错,在大是大非面前,你是真能拎得清。明天护送你娘跟你姐去城郊,工房准备在那边堆雪人,你陪着过去。”>
李怀闻言想要拒绝,可转念一想这是父母的关心,他不能不领情。>
“是,儿子领命。爹,二姐不知道这件事,您这边瞒着点吧。”>
“好孩子。”>
李晖说完,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不知不觉这个小崽儿也长大了。>
“想你大哥没?”>
“想了,大哥应该到京城了,过些日子就能收到大哥的信了。”>
“是啊,爹也想你大哥了。你以后准备干啥,科考?经商?还是从军?”>
这样的问题李怀在今年去军营的时候就有想过,但现在又觉得有些迷茫。>
“爹,我还没想好,不过我目前的想法是好好读书。这个夫子我不喜欢,我能不能去别的……”>
“不能,你就在这儿念书。如果夫子真的在大是大非上处理的不好,我们可以换了他。”>
“那还是算了,夫子拖家带口来到北境落户,不能换。”>
说来说去,李怀还是善良的。>
李晖见他这么懂事,欣慰的站起身,说:>
“早点睡吧,明儿还得跟你娘、你姐出去呢。如果有精力,可以把济善堂那边的孩子也带上。”>
“好,儿子记下了。”>
送走李晖,李怀心情不如刚才那么烦躁了。回到桌前重新拿纸写信,这一次写的就比先前要顺畅的多。>
一共些三封,一封给大哥,一封给姐夫,还有一封给长姐。>
算算日子,长姐他们应该到津冀州了,再有七天才能进京。那边应该比北境暖和,雪都不能下太多。长姐那么喜欢雪,也不知道会不会失落。>
“阿嚏——阿嚏——阿嚏——”>
李悦连打三个喷嚏,言懿忻忙放下手里的书。>
“糖糖伤风了?”>
“没有。”李悦摇头,“就是突然鼻子痒。我去给哥煮个馄饨?”>
“别煮了,我不饿。”言懿忻笑着把人拽到跟前,亲自检查她身上穿的衣服。>
穿的的确不薄,应该不会伤风。>
李悦害羞的低下头,虽然他们成亲一个月了,可她对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都叫“懿忻哥”,如今让她叫“夫君”实在叫不出口,尤其是没人的时候。>
最后索性直接叫“哥”,反正就他俩知道。>
“再有五天就进京,我打算进京休整两天在去见庞老,你觉得呢?”>
“我听你呢。”李悦笑着上床,完全没有意见。>
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习惯对方的处事方式,所以他们俩并没有任何摩擦,相反处的特别融洽。>
尤其是她对他的照顾,他对她的筹谋。>
言懿忻看着明艳动人的小妻子,目光深邃,随后用掌风打灭蜡烛,将人压在身下。>
根本不需要什么暗示,二人一拍即合,而且缠绵悱恻。>
每每李悦觉得自己要窒息的时候,他都会放过她,给她喘息机会,然后再拉着她继续。>
“哥,好了。”>
娇娇柔柔的声音,大大满足了言懿忻的虚荣,雨过天晴后把人搂在怀里,他犹如一直餍足的豹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她的后背。>
“糖糖。”>
“嗯?”李悦累了,闭着眼睛应声没有睁开。>
言懿忻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慵懒的说:>
“聘礼给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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