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洵正安心吃饭,另一边的山水道观,却已完全被戒严。>
道观本是民居所改,周围乃是侍卫和工匠家属区,刚才的爆炸对他们造成了极大冲击。>
许多人此刻还眼冒金星,好找道观周遭有围墙结隔绝,才没有造成更大损害。>
此刻,愤怒的百姓就堵在道观外,对着里面破口大骂起来。>
好在有侍卫赶来,才让现场没有失控,否则何四道和张君如两人,非被愤怒的居民暴揍一顿不可。>
“混账牛鼻子,你狗日的是要害死我们?”>
“难不成,他们两个要把王府都掀了,你敢掀王府老子先宰了你!”>
“我公婆要是被吓出个好歹来,老娘非剥了你的皮……”>
“出来,出来呀……你有本事吓我们,你有本事出来啊!”>
站在偏院里,听着外面人群的怒骂声,何四道可谓欲哭无泪。>
他好端端一个道观,被炸了个稀巴烂不说,还平白无故得罪了这么多人,他这是找谁惹谁了。>
冤有头债有主,张君如不住道观里,外面那些人若要报复,便只能找上他这位师兄了。>
回头看向一脸平静的张君如,何四道一脸苦涩道:“师弟,我若是被人打了闷棍,你可得记住……师兄是为你挡的灾!”>
谁知张君如却道:“师兄,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我把火药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格外交代过,一定要小心火烛……你说你大清早烧什么纸?”>
“现在炸了,你反倒来怪我,也就只有你才做得出!”>
听到这些话,何四道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三清老爷在,该做的法式岂能少得了?”何四道强自解释。>
眼见何四道紧张得不行,张君如却笑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我要是栽了,你也脱不了干系!”何四道恶狠狠道。>
“我说师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师弟我搞出的这玩意儿,对王爷来说有大用,他会对咱们开恩的!”>
听到这话,何四道安心了一些,可还是有些狐疑:“真的?”>
张君如笑道:“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你被赶出王府,命至少能保住……无非是以后生活艰难些!”>
这可把何四道气了个半死,但他也了解张君如的脾性,对方如此说意味着情况确实没他想的那般严重。>
可事情没有定论,何四道总觉得心神不宁。>
再说道观外的巷子里,赵延洵坐在辇轿上,在殿前卫士兵的簇拥下,徐徐向道观赶了过来。>
当赵延洵靠近时,沿途围聚的几百号住户,全都跪下向赵延洵心里。>
经过禀告,赵延洵知道这些住户为何在此,于是吩咐道:“让他们都散了……后面王府会有交代!”>
辇轿一侧乃是霍安,接令之后他立马吩咐了随行几名小太监,后者立马分散开吆喝起来。>
赵延洵就是天,百姓将他奉若神明,他的话百姓自然是要听的。>
小太监们通知到位之后,畏惧的家属们都依言离开。>
所以当赵延洵到达道观后,这里已经空了下来,只有侍卫们守在此处。>
“臣陈玉和(胡大彪),叩见王爷!”>
爆炸发生时,胡大彪是第一个带人赶到现场的,当值百户陈玉和是后面赶来的。>
辇轿落下,赵延洵起身走到道观门口,才道:“起来吧!”>
陈玉和起身后,他以为自己会被询问,谁知赵延洵径直走进了道观。>
进入道观,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里面的窗户座椅全被掀得乱七八糟。>
“何四道在何处?”>
听到这话,陈玉和立马向手下喊道:“把两位道长请出来!”>
有了这句话,已被软禁了半个小时的何四道二人,才被从偏院里面带了出来。>
扑通一声跪在赵延洵面前,何四道叩首道:“参见王爷!”>
张君如紧随其后,跟着跪在了何四道身侧靠后。>
没有看这两人,赵延洵平静道:“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何四道此刻紧张得很,以至于语序混乱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张君如还能保持镇定,便仔细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昨晚试验好了威力可观的火药,为了能够尽早呈送赵延洵,张君如便将东西带到了观里,打算上午时候向赵延洵禀告。>
谁知今天一早,何四道做例行法事时,引燃了火药发生了爆炸。>
听到张君如这毫无掩饰的话,何四道的心里就凉了半截,暗道自己这次罪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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