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往前一步，长剑不出鞘，剑柄往前一撞，精准砸中第一个人手上掏出的匕首。
铛的一声，匕首被荡开。
其余几人低吼一声，从几个方向同时冲来，手里都握着短匕。
沈渊后撤一步，剑柄猛然往外一拉。
一道乌黑骤然乍起，环绕四周，如同黑月。
哧！！
一连串让人头皮发麻的嘶啦声中伴随着骨骼断裂声，四人同时惨叫一声，哀嚎着抱着手臂摔倒在地。
大量血水顺着他们手上迅速涌出，在地面散开。
一个落单的壮汉在林盛后方，悄悄从后腰摸出一把黑色手枪，面色狰狞对准林盛。
哧！！
一声黑光闪过，他的右臂连手带枪掉落在地。
啊啊啊！！！我的手！！！壮汉抱着断臂惨嚎狂吼，跌倒在地，没几下便两眼一翻，身体一软，昏倒过了过去。
沈渊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冷的让人心底发寒。
梦境中生死搏杀，阻击之壁险些丧命，这些都让沈渊明白一个道理。
唯有凶狠反击，才可以将那些鬼祟之人狠狠的压尽泥里。
“啧啧，连枪都拿出来了。还好我下手得快，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我猜得没错，你们果然想杀我。”
沈渊赞叹几声。
比起地上这些普通人，他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厮杀技巧，都远超他们。
如果是单对单，或许还没那么快完事，毕竟不能一拳将他们打碎不是？
但一起上，那就真的是给了他借力的空间。
这时周围的人群才反应过来，惊呼尖叫着纷纷散开，给这里留出一片圆形空处。
沈渊看了眼地上几人，转身迅速离开，没入人群。
他切开了这几人的主动脉，伤口重且深，如果不及时止血，用不了多久，这几人就会流血而死，哪怕抢救及时，也要留下一个终身残疾。
当然，在此之前，他已经与黄炼打过招呼了，安排人报警和打急救电话了。
死与不死，血流多少，他都有一些大概的了解。加上他出剑时，顺带割了他们手筋，哪怕救回来以后体弱多病，手掌不灵活，那就很寻常了。
沈渊动作很快，周围围观的人刚想避开，便被他一头撞进中间。
后面的人不认识他，完全不避开，很快便被其融入人流，转眼便消失不见。
附近的店铺里听到声响，这才走出不少人，纷纷有些疑惑的朝动静方向望去。
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不多时，闪烁着警灯的巡捕车一辆辆抵达。随之而来的，还有带着白色担架的一辆辆救护车。地上的汉子被一个个抬上担架，完好的一只手都被手铐铐住，每个人都有人员守着上救护车。
…………
沈渊摸出手机，直接给黄炼打了过去，拨号之前微微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爽。
“他们....会死么？”黄炼声音平静的问了句。
“不会，我下手很有分寸。绝不会闹出人命。”沈渊摇头，随便敷衍了一句。
结合了这么多生物的记忆本能，他很清楚自己出手的力度，能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效果。
“……靠！你当我瞎吗？你那几剑把那几个小子的动脉全切了，你这是在下杀手！”黄炼在另一头跳脚大喝。
“你看错了，我那是正当防卫，没看到是他们先动手？”沈渊一脸嫌弃的反问。
“你以为这趟应该能让背后主使者感觉到一些疼？……”黄炼低声道，“疼……个屁呀！我这边顺藤摸瓜，查到这些混混是从哪来了。”
“哪？”沈渊面色微沉。
“边牧之人。”黄炼咬牙。
“那确实有些麻烦……”沈渊意外道。
“恩。很麻烦。”黄炼狠狠点头。“在‘边境’中最大的三势力之一，拥有着放牧群星之称，其中的战力强者，怎么说呢……
如果他们真想杀你，你就趁着还有时间，多吃点好吃的吧。”
“…………”沈渊瞪着死鱼眼，一脸的不爽：“摸着你的狼心狗肺，你自己想想，要不是你，我会被那个什么的边牧之人盯上？”
“我怎么清楚？”黄炼在电话另一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等我考完试后，回去再说。这边暂时应该没问题了。估计很快会有人找上门。”沈渊神色冷静。
做都做了，现在去想其他也已经晚了。
当务之急是要考虑如何应付后续。
他忽然感觉很烦躁。
相比梦境，现实不能随便杀人，就算被招惹了，也必须留手，不能致人死地，至少不能做的过于明显。
否则就会惹来官面上麻烦。要是梦境里，哪来这么多麻烦，一剑杀掉了事。
近距离里，一般枪械根本不是他对手。现在的沈渊，有这个自信。
因为枪手根本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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