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纪周一道眼神，就让贾四琅感到毛骨悚然，加上他沉默不语，令得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下来。
“此事不宜，打草惊蛇。”
李纪周叹了口气，心头怒火涌动，这幕后之人，眼里就连皇室正统血脉的夏楚楚，也容不下去了。
“老夫知道了！”
贾四琅沉声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其中牵连太多恩怨，太多人了，远不是他这个行医之人，能牵扯进去的。
“老贾，你尝遍百草毒物，我还需要你研制出对应此物的解药，这件事情，当务之急。”
李纪周瞥了一眼这些糕点，淡淡道。
贾四琅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
这曼陀罗花籽的毒性，放在大周境地之内，也算是一种奇毒，但他游历过其他国家，奇毒棘手，却还不是无解之物。
贾四琅要走的时候，李纪周还是叫住了他。
“李大人，还有吩咐？”贾四琅诧异。
“有，前小皇帝之死，也是中毒身亡情况，这是不是同一种毒。”李纪周问道。
贾四琅心头突然一惊，摇头道：“大人贵人忘事了，老夫说过了，先帝中的毒是雪枝蒿，这种毒见血封喉。”
话语一顿，他还是继续说道。
“但是陛下身上，的确还有其他毒，时间过去太久了，无法辨认那些交杂在一起的毒。”
李纪周双眼微眯，打断了贾四琅的话，问道：“老贾，这下毒谋害两朝皇帝的，又是不是同一个人。”
本以为害死小皇帝的线索，随着安皖一死彻底断了，加上齐王作乱攻打洛阳。
这让他疏于防范，压根就忘记了这茬。
这在幕后下毒之人，不止安皖一个，或者……那人方才知晓事情的真相。
“老夫，不敢妄言。”
贾四琅眼神闪烁，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他亲自给建文皇帝验过尸体，雪枝蒿的毒，比起曼陀罗更加强烈，更加致命。
但这两种毒，放在大周境地都极为罕见。
这用毒之人，心性刁钻狠辣。
能用这种的毒的人，绝对不好招惹。
他一脸复杂道：“李大人，身在大周皇城一日，我们都很危险，有些人，杀了也要惹上一身骚。”
他一把年纪，这些年可没有白活，更不想给自己找上大麻烦！
他有所顾虑，毕竟跟那群狠辣的人斗，无止境的斗下去，他是真怕把自己老命给斗没了。
被牵扯进来，也是托了李大人的“福”……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纪周眼皮低垂，在这个时候，纵然贾四琅顾虑不多言，在他的心中，也早就有答案了。
安皖是死了，但真正下毒谋害大周皇帝的人，还活得好好的。
不止活得好，还不甘寂寞，蠢蠢欲动！
李纪周唤来敖杰，沉声道：“安排锦衣卫，彻查皇宫内外，夏楚楚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遇到碍事的，可杀！”
他用最平和的语气，说着最愤怒，残忍的话。
李纪周瞥了一眼，桌上的精致糕点，抬手一巴掌拍了个粉碎，一块快糕点纷纷落地。
他的人，可不是旁人能染指的！
……
在这个时候，尚书府邸曹家。
曹管家准备了一桌的热气腾腾的饭食，有些为难的找上曹盈，道：“大小姐，家主一日也没有踏出书房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从外面回来的曹盈，有些诧异的问道。
“从晌午开始，家主，少傅就一直呆在书房议事，不敢打扰啊。”曹家管家有些为难。
他们都是一杯茶，一谈就是一天。
曹家仆人，都不敢轻言打扰，二人的商议朝廷重事。
“无妨，爹会有分寸。”
曹盈美眸闪烁，朝廷目前震荡不堪，她早就嗅到了先机，这也难怪父亲这般焦头烂额，惆怅若失。
毕竟，诸多世家一手扶持上位的当今陛下，也不是心系诸多世家，反而一心为战，抗击齐王。
如今看来，就连那士族领袖，洪峰也沉不住气了。
就在曹盈若有所思之际，曹家书房那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曹管家耳尖，一脸欣喜之色。
“拜见少傅。”
曹盈不作多想，朝着走出书房的洪峰盈盈一拜。
“曹家有女初长成啊，老夫也有几年没有拜访过曹家了，物是人非了。”洪峰唏嘘道。
他第一次见到曹盈的时候，曹盈还不过是一个陶瓷般的女娃娃。
“纵是过去多年，少傅还是国之脊梁。”曹盈得体大方。
洪峰捻须笑道：“时过境迁，老夫还是老了，也该要从朝廷上退下来，回来乡下耕种度日，颐养天年。”
请辞！
曹盈缓缓点头，收起眼中的震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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