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四琅抠着嗓子，手扶着营帐，弯着腰一阵颤抖呕吐起来，面露出惊恐之色。
见到呕吐不止的贾四琅，众人都有些愕然。
“这些肉干，真的有毒？”
刘虎憨厚老实的说道。
毕竟，贾神医行医出身，尝遍世间百草，这东西有没有毒，一尝便知。
李纪周看得眉头皱起，让身边的士兵，递给一碗清水。
“这肉干不能吃，快毁掉，尽快毁掉！”
贾四琅夺过一碗水，一边簌口，一边催促众人。
李纪周冲着廖华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对身边几个士兵，低声吩咐：“你们几个，都先退下。”???.biuai.co
“这些人都信得过，这肉干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李纪周眼眸微眯，他也觉得这肉干不对劲。
毕竟，时逢战事争霸，军营能弄来稀饭硬膜，都能算得上财大气粗了。
楚军被火烧过粮仓，还能拿出这么重分量的粮食，本就匪夷所思。
“这肉干，是不是战马制作出来的？”
刘虎憨厚的笑了笑，这将战马尸体，通通制作成肉干的事情，他们大元帅也做过，谈不上新鲜了。
“要是马肉干，贾神医就不用抠嗓子眼，吐出来了。”
廖华白了刘虎一眼，怎么可能是马肉干，楚军军营的战马，何等宝贵，怎么会轻易食用。
而且，在大元帅制作马肉干的时候，贾神医可吃得比谁都欢，又怎么会吓得这幅模样。
“你们闭嘴，让贾神医自己说。”
李纪周摆了摆手，打断了二人的争论，目光望向了一脸煞白的贾神医。
“狗屁！”
贾四琅突然破口大骂，死死盯着地上那几麻袋肉干，双眼血红道：“这玩意，是用那些战死的兵将，晒干烟熏出来的！”
他半生随着大军出征，目睹过的战事无数，曾经就有一场火攻之下，上万兵将惨死在敌军的滔天火势下。
那些穷凶极恶贼寇，甚至还将上万具尸首，制成干粮，赴死迎战到最后一刻。
当被大周军队，一举捣破后贼窝后，就翻出数十袋肉干。
那味道，如出一辙！！
纵有人通过浓烈的烟熏，掩盖着这东西本身的味道，但那截然不同的味道，还是让贾四琅回想起当年的残酷，有违人道！
“啥玩意？！”
廖华，刘虎听到此话，同时心头一震，不可置信的望向贾神医。
这些麻袋的肉干，都是出自双方军营，战死的尸体。
“呕！”
饶是廖华，刘虎这等猛汉，此时也忍不住肠胃一阵强烈蠕动，转身扶着营帐，了，直犯干呕。
此刻，他们心中一阵庆幸，索性楚军来得快，不然那十车粮车，他们拼死运回来，那也是白白损失人马，运回一个寂寞。
这种东西，可不是人能吃的。
“以人为粮，这给楚军出谋划策的人，也是一个狠人啊。”
李纪周眼中透出一抹寒光。
这样的念头，曾经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当初军队粮食紧缺的时候，他也只是将战马为食。
有些东西，一旦做错，可就回不了头了。
楚军，为了攻下洛阳关，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将自家千军万马，培养成一支噬人的军队。
有些人性禁制，可是不能犯下的。
“那群畜生，就连自家人的肉，都敢往嘴里送，畜生尚且不食同伴，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廖华猛然拳头紧握，脸色阴沉。
面对这般丧尽天良的军队，在战场上，他能杀一个是一个！
“说他们是畜生，都是好听的。”
“要是俺遇到了，一把火烧死他们，让他们也体验一下，那种被当成牲口被人吃肉的滋味！”
刘虎一阵骂骂咧咧。
对此，贾四琅面色带着几分凝重，“依老夫看来，这楚军军营的士兵，或许也蒙在鼓里。”
当初，大周军队讨伐的村落贼寇，就是霸山为王的贼王头子，背着众人干出以人为粮的事情。
当得知到，自己吃了几日的干粮，都是曾经的兄弟时，那些生擒落网的贼寇，多少是神色崩溃。
而且，他观察过那些吃过肉干的贼寇，偶有癫痫发作，时而疯癫，时而痴狂，口鼻扭曲。
以人为粮，后果惨痛。
“这以人做粮，恶疾缠身，恶灵扰梦，命不久矣。”
贾神医叹息一声。
这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
“他能做到瞒天过海，将这种肉类，用烟熏方式掩盖本身的味道，让人吃不出是何种牲口的肉。”
李纪周看着掌心上，静静躺着的肉干。
真到了兵荒马乱，食不果腹的年代，易子而食，谈不上一件过分的事情。
但大周经历过盛世，却只因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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