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何把车停在了楼下。>
“安小姐,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沈云秋的父亲沈墨渠一边下车一边向安何道谢。>
安何微笑着回答道:“一顿饭而已,不至于的。再说小森来七岛市这两年也受了沈云秋很多的关照,大家都是朋友嘛。”>
晚上沈云秋下班之后,安何在附近的一家饭店请了客。>
一来庆祝沈云秋一家团圆,二来庆祝余哲森平安回归。>
饭局结束之后,安何先驾车送沈云秋一家回租住的小区,因为车上座位有限,所以余哲森没有一同回来。>
“小森的房间你们暂时用着就是了,今晚他不会回来。”安何对沈家人大方地表示,“而且过不了多久他应该要搬走了。”>
“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吗?”沈云秋的母亲面露愧色。>
“不不不,他这次立了功,上头会给安排新的住处。”安何让她尽管宽心。>
沈云秋和妹妹最后下车,他对安何郑重地鞠躬:“安小姐,多谢你了。”>
安何微微点头:“不用客气。”>
目送沈家人上楼之后,她在驾驶位上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查看。>
五分钟前余哲森给她发来了一个定位,“oveime情侣酒店”,距离他们吃饭的地方不远。>
安何看罢回复了他一个“?”。>
“今晚我想住这儿!”>
安何:“我没意见。”>
余哲森:“房间号是202,密码是你的生日。”>
安何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故作姿态:“我可没答应要过来。”>
“行行,那你把克莱尔给你的那盒东西给我啊。”余哲森变着花样给她找理由。>
“……”>
“反正你留着又没用。”>
安何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挂断电话启动车子。>
导航的发出了语音:“正在前往oveime情侣酒店下宿区分店……连接电子手环检测到驾驶员心率异常,已切换自动驾驶模式。”>
安何靠在座椅上捂住了脸,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自暴自弃。>
今天一早出门的时候,克莱尔塞给她那盒东西并用玩笑的口吻鼓励说“人生短暂,尽量做不留遗憾的选择”。>
在那之后她一整天都觉得心神不宁,尤其是在面对余哲森的时候。>
从余哲森和沈云秋租住的小区前往oveime情侣酒店只需要十几分钟,托自动驾驶的福她一路上几乎完全在胡思乱想。>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用自己的生日密码打开了202房间的门。>
似乎刚刚洗完澡的余哲森披着浴袍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听碳酸饮料。>
安何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望着迎来夜幕的城市。>
“刚才远处有人在放烟花,大概有什么人在举行婚礼。”他说,“虽然三天前才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但这座城市还是很快就恢复了元气。”>
“来的路上我看到了。”安何轻声回应道。>
话音未落,远处又有一串串的光点飞向夜空,砰然绽放成绚烂的花幕。>
闪耀的光芒穿过玻璃窗,将他们的侧脸打亮。>
余哲森握住了安何的手,见她没有抗拒的意思,便把没喝完的饮料放在了窗台上,转过身去拥抱她。>
安何依旧凝望着窗外的烟火,光芒和阴影在她清丽的侧脸上交错,大约过了两秒,她也抬手搂住了余哲森。>
窗外的烟火持续绽放着,一束接着一束。>
窸窸窣窣声中,安全局的黑色风衣制服落在了窗前的地面上。>
安何仰着头躺倒,身下是洁白的被套和淡蓝色的床单。>
余哲森的手撑在她颈边,小心翼翼地避免压到她散开的头发。>
“你真美,姐姐。真的,只是注视着你我就不想眨眼。”>
安何抬手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喉咙,轻触他凸起的喉结说:“我只需要一个念头,锋利的线就会从这里穿过,切开你的声带,让你再也不能说这些哄人的话。”>
“我曾在一篇小说中读到过,有一种危险致命的樱花,它的花瓣比刀还要锋利。”余哲森露出笑容,“赏花的人如果走近树下,一不留神就会被落下的花瓣割伤。但每年花开的时候,还是有人不断地前来……”>
安何眼中微光流转,似乎在等待他把故事说下去。>
“它的樱吹雪是致命的,万千锋利如刀的花瓣如雪片般舞落。”余哲森说,“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画师,最终为了画下这一幕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没想到你会看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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