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最多的,是江南花家;珠宝最多的,是关中阎家;但真正最富有的人,只怕算是霍休。>
独孤一鹤是七大门派之一峨眉派掌门人玄真观观主。>
他可以算得上江湖上地位最高的七个人之一了。>
他这样一个人是足以和少林、武当、华山、崆峒、点苍、南海任何一门一派掌门人相提并论的。>
除开老一辈的名宿以外,世上再没有什么人可以令独孤一鹤低下头了。>
这样一个人自四十年前,拜入了峨眉山以后,就极少离开峨眉,虽然再江湖上闯下了偌大的名气,可独孤一鹤偏偏就是这样的人。>
非常孤僻非常可怕的人物。>
阎铁珊。>
阎铁珊是珠光宝气阁的主人,也是天下珠宝最多的人了,当然也算得上天下最富有的几个人之一。>
阎铁珊也是一个怪人。>
他喜欢宴请客人,可平日偏偏一毛不拔。>
但在宴请客人的时候,却大方的要命,甚至每次宴会结束以后,他都会慷慨解囊,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即将耗费多少两银子,救治穷苦百姓。>
因此阎铁珊虽然非常爱财,可没有人厌恶他。>
这两个人以前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
至少在江湖人的记忆中是这样的。>
甚至连书信都没有通一封。>
不过两人似乎认识。>
四十多年没有见面的人,似乎认识,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时候。>
独孤一鹤不愿意勉强自己,也自认没有什么人可以勉强自己。>
——他想睡觉的时候,当然可以睡觉的。>
可这次他偏偏勉强自己了。>
他披上了道袍,细长的铁剑插在剑鞘,横放在双膝前。>
阎铁珊推开门大大方方走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独孤一鹤是这种模样。>
独孤一鹤至少已经有七十岁了,可瞧上去一点也不老,一派宗师气度却是任何人都可以瞧得出来的。>
这是一头鹰,蛰伏的猎鹰。>
阎铁珊不是。>
他看上去和和气气的。>
圆圆的胖脸,有些微大的肚子,双手上甚至堆上几层赘肉,看上去人畜无害的。>
可他走在精致的坚固的木板上时候,竟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简直就如同棉花洒在木板上一样。>
这个人的武功如何,不得而知,但轻功身法之高,却可以在江湖上排得上名号。>
独孤一鹤是一派宗师,可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阎铁珊笑吟吟的望着独孤一鹤,寻了一张蒲团,就已坐在了独孤一鹤的对面:“我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非常寻常的宴会,可如今瞧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因为你、霍休这两个老家伙竟然都出来了。”>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尖细,可口音却已不是平日那略带山西味道的口音,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异域风情,简直就如同针打在瓷盘上一眼,令人全身上下都生出中说不出的凉意。>
可独孤一鹤似乎也还不奇怪。>
这间厢房是按照独孤一鹤的生活起居布置的。>
厢房中极其简单,除开一张床一张桌两个蒲团以外,竟然什么都没有。>
独孤一鹤、阎铁珊只有面对面坐在蒲团上。>
独孤一鹤盯着阎铁珊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阎铁珊摸了摸肥胖的脑袋,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想说什么,只是你想做什么?你身边那个小女孩似乎并非是你的弟子三英四秀那群小子丫头中的任何一位。”>
“不是。”>
“她似乎像昔年的皇后。”>
独孤一鹤眼中闪过了一抹冷意,冷冷道:“似乎是的。”>
阎铁珊的身上忽然流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冷冷道:“可他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他的语气忽然说不出的肃杀,简直就如一阵狂风将地上的残页卷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刻骨杀机。>
他的声音更加尖细了,甚至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讥讽之色,冷冷道:‘这些年来,可有不少小子来冒充王子,到老子这里骗取钱财,难不成你也忽然缺钱了?’>
独孤一鹤居然也不发火。>
这时候,他原本应当发怒了的,可这时候居然分外平静。>
他居然也以一种极其冷淡的语调慢慢道:“他的确叫上官,只不过不是公主,而且我从来没有说她是公主。”>
阎铁珊语气微挫。>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带她来?”>
“她是我们老朋友的外甥女。”独孤一鹤:“而且这些事情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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