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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十月阳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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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场秋雨一场凉之中,在阴晴、冷暧变幻交替中,身处江南之南的浙闽山区,也已渐渐进入寒风若起的冬季。

在农历十月小阳春,一个晴朗明媚的下午,在一株绽放着几许,初冬小暧阳之下盛开着的野梨花树下,在与霓雪儿匆忙一刻的约会之后。

盧笙,坐在梨树下的一块小山岩上,从怀里摸出一张图纸,悄悄地凝神思索。脚下不远处的清岩寺修缮工程,暂告一段落、停工了下来,主要原因是对于新建主塔地基中心位置,几方人员争论不定。

约会一刻后,怕被人盯稍,霓雪儿独自一人,略显慌乱地往回小跑。因为少食油米、而稍过白皙的脸上,出现两片好看的红晕。想起梨花树下,方才盧笙用瘦劲而刚柔的臂膀,死死地抱紧着自己不放,两片火热毛茸的嘴唇一个劲地往自己的嘴唇上凑。霓雪儿只顾低头躲避,让自己的小嘴躲在他的胸怀之中,任凭他那火热的嘴唇,舔湿她的脸颊、耳根、耳垂.......

心里却升起一股来自天地之初、最原始最久远的、仿佛与生俱有的冲动和热流,几乎不能自抑,多么想放开一切、一闭双眼昏阙倒仰在梨花树下薄薄的芳草地上,任凭所为。

一想起这些,霓雪儿胸脯之间,尤如藏着一头初入山林的小麋鹿,怦怦直跳,连忙双手合十,默念着:罪过,罪过,救苦救难观世音女菩萨!

身后,耳边居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音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请问小施主,从何而来、意欲何为、现欲何往,上善莫过如水、万恶难逃阎火;请闭上双眼,无语无禅、无声无念、无嗔无怨,世之一切,皆因汝之当初,尚存一息善意,众神商议,请示佛陀,自有来世报之一二。

只是奈何、此世劫难在既:旧之未了、新之初怀,仍需如是小施主,薄施洁白,装饰天下,善之既苦,苦之孽缘,不知六世可休......

雪儿正当沉静思悔、平定心火之时,初听此语,惊愕不已,仔细思量,却是句句入理、切入心门;真怕不是参禅走火、臆念幻生,而真是天佛下降。不觉双手合十,低头虔诚,像是立在烟熏庙堂、聆听东土高僧、当众宣言教诲,并且轻声回答:弟子知错------

却被头项上方,一阵强忍不住得的格格大笑打破,雪儿这等深思僻静、明暗深幽,山林道上的参悟。

只见伊娅,从身后的一丛树枝中探出了身,笑着说:“我的好雪儿,在干嘛呢,想着什么亲亲的呢?”

雪儿被吓了一跳,见是伊娅,即生气又好笑,转念又心怕被看破心事,不禁得羞红双脸、佯作发怒,拉下伊娅,挥拳捶打;伊娅只顾嘻哈躲闪,俩位美女拉扭成一团,轻脆美妙的追打声,回荡在如鹿柴深幽的山谷之中。

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俩人抱作一团,从一道小斜坡上滚落下来,旁边是从飞霞涧水分流、汇聚而成的一个清澈见底的山岩水潭。

霓雪儿说:“刚才你是不是躲在身后很久了,还故意变音小声说了许多坏、话。”

连忙打住,改口说:“假借了许多禅机佛语,来羞辱人家?”

伊娅止住笑,说:“哪会呢,我懂个屁禅机佛理。晓艺这些天也都忙着,丢下我一人在家中,就想来找你识草药。却见那俩只小松鼠,在前面小路边上挤眉弄眼的,我就追到树上,瞧见你走过来了,就躲藏了起来。”

霓雪儿得理不让人,一边说:“看你脏话屁不屁的。”一边“死狠”得对着伊娅,挠痒痒(伊娅最怕挠痒痒,现在,每当她娇嗔得不行时,叶晓艺就用这一招唬住她)。

怕似要笑断了气,才住手,伊娅求饶说:“真得没说过啥哪!只是躲着看见你走过后,忽立小路上,痴呆如雕像,双手合十,对空许愿着什么一样,那种神情着实让人既怜爱又好笑,我本是个爱笑之人,此情此景哪能忍得住呢?”

接着理了理,因为耍闹、搁在额头上的秀发,正色说道:“真得没说过什么话,佛祖在上,请原谅,我打破了霓雪儿刚才那纯洁无比的虔诚憬像!”

霓雪儿听了此话,愣了愣。说真得,跟伊娅在一起,就是放松、快乐得像位走向未来之佛、而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一样;心中那块像岩塔巨石一样垫压着的、仿佛沉积了好几世的厚重的压抑,总是能得到深深的缓解。

俩人面对面,像一对俩小无猜的亲姐妹一样靠得很近。霓雪儿定睛细看,不由得张口一声:咦!

因为霓雪儿一只手上沾染着几种药汁,在打闹时,较重的拂到了伊娅的额头,把伊娅额边绝妙化妆淡红青灰色的“胎记”,拭去了一些。说:“伊娅,果不出我所料,你这块胎记是假的。”

接着又用沾着药汁的手指,擦了擦“胎记”,又淡去了许多,正是手上的药汁起得作用。刚才路上,霓雪儿摘着了俩种树叶、草茎,绞出药汁,滴入一个装着消毒用的高纯度烧酒的小瓶子,心想:等明天有空,送给盧笙做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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